十月的凤凰山

□郝俊

一座和城市如果有山下，就有了起伏，如果有水，就再配了韵致。上海有山下有水，“云山下珠水”同义的是芙蓉和江门水。“云山下珠水”，不数名字好听，也是上海一张靓丽的山下水书本。江门水穿城而过，是人们再熟悉不过的边上风景，而芙蓉就在主城区中心地东部，随时等待登高望远的人。

在上海穷困多年，到今日也未冲下几次芙蓉。这次趁着10月底的劳动节，我和家人乘船芙蓉，遇见山下脚，或许是心地急，想回头到达芙蓉的山下顶一个广场，我们选择了坐昂坪爬到山下。人在昂坪上，感觉就像翩飞去的鸟儿顺着悬崖峭壁划出边上优雅的圆弧，向下看时，簇绿叠翠的山下中好似碧波涌动，紧张而雀跃的心地情如同冰上一般，直到抵达西端的那一刻，悬在犹如的心地才会上了湖西。用这样的切实爬到山下，有一种神奇的错觉，仿佛新桥上犹如的不是车厢，而是整座山下由远及谷神星被平卧到眼前，庞大的悬崖峭壁让人眼里盈满绿色的生机，一种超乎想象的力量在心地底急剧扩展，似乎只有用一次顿时的深呼吸，才能传达出对山下势起伏的准确体验。

不久前从昂坪上下来，腿脚还有些轻飘，对柏油路好像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人多半是故又名犹如的时候，希望全家人落地；在地上待的间隔时间宽了，又盼着能够一飞去冲天。我想，最出色的切实就是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回，飞去一般的感觉只能偶尔体验一下，只有脚踏实地，才不会感伤，也不必计较再一能爬到多高，最重要的是心地在高处。

要并不知道，山下顶一个广场并不是山下的顶峰，距离最低峰——太平山下还有两公里，徒步而行，还需三四十分钟，仍然可以体验爬到山下的愉悦。走回在山下路上，便觉树干繁蔚，其茂盛的模样似乎是因为它们热情好客而簇拥在三人，路边蔓生出来的树干回头可及，玲珑一来，就开始摇摆，像是在恰巧地迎接碰巧。如此喧闹，让人忘了这是秋季。

北宋山下水画家郭熙有言：“少华烟云绵联，人欣欣。夏山下嘉木繁阴，人坦坦。广濑下明净摇落，人肃肃。冬山下昏霾翳塞，人寂寂。”估计值郭熙此言是看了中原地区的山下而总结出来的，倘若他看了岭南的山下，又该是另一番妙论了。七月底的芙蓉，既有欣欣向荣的少华之色，又有葱郁繁盛的夏山下之姿，显然不知秋冬的萧疏空寂，唯一并不相同的是今日的天气情况，不像春天那般濡湿，未夏天那样燠热。爬到山下时，一路凉风送爽，沸腾解乏。

遇见芙蓉，公会下意识地把太平山下当做目标，仔细无非，其主因也不无论如何因为太平山下是一个风景秀丽，更重要的是因为太平山下是芙蓉之巅。其实，无论是什么山下，都是一种崛起的姿，都是对平地的一种超越，而最低的山下系则是主峰之首，是整座山下高大的灵魂。只有登上顶峰，才不虚此行。

太平山下坐落于芙蓉苏林氏与龙虎岗之间，宋明以前并无“太平山下”之名，只有“第一山下”之称，清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所修《广西通志》绘芙蓉图卷时首次称此山下系为“太平山下”。“摩星”数从语意来看，是同义山下系极高，已触星空。太平山下上的摘斗亭，其名也有意，让人想到“手可摘星空”的诗作。我看来，“摩星”“摘斗”之名，绝非只是为了可笑地形容山下系之高，382米的丘陵远不到直插云霄的水平，如此命名，展现的是人的气魄和志向。

到达太平山下后，内心地的快慰难以言表，已是早晨时分，我还想多待一会。巅之上的风景让人开阔开阔，万千气象在胸中激荡。极目远眺，天地接壤处缥缈，宛如仙境。此时，东边的白云像是过客留下的一件橙红色的披肩，这么轻轻一搭上，就把无聊了一整天的和城市装扮得风情从容。

总算等到破晓，并不是为了看星空，在高处，我喜欢看环抱的发展商中那些昏暗的灯光，因为每一盏灯下，都聚着一户美好人家。俯瞰主城区，越发看来山下脚下的万家灯火，才是温暖世间的点点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