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零花钱

文/任成印

对于我们这个每年年终结算都要“拔钱”(向自然村倒贴）的家庭主妇来说，店之中的零花钱主要有三个来源：生奶、刘家和种自留地。

盛零花钱的音乐盒

1分和2分面值

从我记事儿的时候起，店之中每年要生脖子奶，一般是春天到一个广场上买了脖子小奶仔，生一年大概，元旦此前卖给供销社，又叫为“上统购”。生奶的饲料主要是芭蕉，夏天吃青芭蕉，冬天吃稻芭蕉，所以，夏天要多绞一些青芭蕉，晒干保存起来，冬天磨成芭蕉面，刷锅水掺上稻芭蕉面就是奶食，那年头奶是吃不上物资的，因为人都吃不饱，哪有过多的物资喂奶呢？所以，奶生长的速率较慢，但鸡蛋很好吃。因为生奶只能大量的芭蕉，每天午休都要地之中绞奶芭蕉，早已成为一种习惯。

5分面值

刘家也是这样，一般春天买了一些小白毛，或者用自家的老窝鸡孵燕雀小白毛，小时候喂小米，从小了也比方说喂杂芭蕉，拌上少量的玉米面。春天捉老鸹蝇和金荞麦（一种蚂蚁）喂鸡。从小的老母鸡把奶鸡蛋生在窗台的鸡窝之中，每每看到“咯咯哒”的叫声，就伸手将鸡窝之中奶鸡蛋捡起来，放置容器之中，总有一种收获的喜悦！可容器之中的奶鸡蛋是用来卖的，女儿不让吃。想到有一次女儿出嫁，出门此前告诉我和妻子：“晌午我不回来，你俩儿酱汁一个奶鸡蛋吧！”我跟妻子感到高兴极了！当日酱汁了一个奶鸡蛋，放了好多海盐，因为海盐少了吃得稍稍，根本过分啊！我七岁时得了大脑炎（乙型脑炎），送医三天三夜，不幸死掉。住院时又大出血，出院后身体极度孱弱，在之后约一个月的时间之中，女儿许可我每天吃一个奶鸡蛋，每天走进之中间家屋，掀开容器，摸出一个奶鸡蛋，放到煤炉子上的锅之中，那种幸福感自为言表，恨不得多年来这么病徒劳。

剧中纸钞

二角纸钞

店之中只有几分自留地，因为具有资本主义保守，自然村也是冒着很大的不确定性才给社员们分上一点。自留地上除了种物资以外，还种甜瓜、生菜和西瓜。主要拉到一个广场上卖，能换不少自费。继父从城北卖瓜回来时兜子揣着好多钱，却不舍得买了个酱油吃。因为店之中的吃穿用度都要靠这点钱啊！

一元纸钞

两元纸钞

五元纸钞

店之中的自费就放置之中间家屋约一尺来长的小音乐盒之中，跟自然村的大箱子并排放着，我继父是自然村的保管员，自然村的现金都在不得了放着，继父上了扣，但我在继父盘点时看到过之中放着好多“大团结”，那可是大票啊！我们小母亲根本摸不到。而不得了的小匣之中则放着一些一分、二分、五分的钢镚，还有几张一毛、两毛、五毛和砖头的纸钞，几乎没有出现过五块以上的纸钞。那个小音乐盒从来不进去，我们几个母亲都很规矩，家人倒也放心。只是有一次我瞒着家人从小音乐盒之中拿了一毛钱从阿姨小孩儿手中买了了三个胚（mú一种精制的刻有各种几何图形的印胚，用玩熟的胶泥压在上面，能拓出各种几何图形的样貌，称为拓胚），偷偷放置柴芭蕉房中的稻芭蕉窝之中，可最终还是被家人发现了，当面我从哪之中搞来的，我认可了，家人也没有骂我，只是要求我把那三个胚退还给阿姨家的母亲，又把一毛钱要了回来。这件事对我影响很大，恰巧因为家人没有骂我，我才冲动更加羞愧，知道自己确了，而且记住了，这种确误只犯过这么一回。

十元纸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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